目前市内仍在运营的还有深圳汽车站(银湖)、福田汽车客运站(竹子林)、南山汽车客运站、深圳北汽车客运站、布吉汽车客运站等25座汽车客运站。
其中,福田南山罗湖这三个核心区域加起来仅有6个汽车站,其他基本分布在松岗石岩观澜坪地等地区。
对长途汽车的出行需求锐减,使得越来越多深圳人熟悉的客运站退出了历史的舞台。
在过去的两年多的时间里,至少有8个客运车站停止运营了——
蛇口客运站(49年)
沙井汽车站(43年)
侨社客运站(31年)
福永客运站(26年)
西乡汽车站(25年)
大鹏汽车站(23年)
宝安客运中心汽车站(23年)
文锦渡汽车客运站(15年)
这些停运的客运站最年轻的也有15年历史,最年长的比深圳特区还要老。
客运站曾为深圳带来了一批又一批怀揣梦想的年轻人,让这座城市充满活力,如今,它们似乎已经“功成身退”了。
02
那些独属于长途大巴的回忆
对很多人来说,长途大巴,夹杂着深圳人的酸甜苦辣,这里承载他们的无奈,也运送着他们的希望。
没有被“卖猪仔”
不敢说坐过大巴车
在粤语中,“卖猪仔”一般指在乘车过程中,乘客被车主中途转卖到其他车辆。
深圳去湛江的,可能会被运到东莞换个车;从潮汕回深圳的,如果大巴坐不满,要在好几个地方顺道“接”一些被“卖的猪仔”;还有的在服务区司机让旅客挪车,成为最早的长途“拼单”、顺风车。
在早些年长途大巴的旅途中,旅客可能要经过多次“转卖”才会到达目的地。
有一种长途大巴
叫“高校联谊”
所谓的“高校联谊”,实际是私人承包旅游公司的普通旅游大巴来运营的“野鸡车”。十几年前,这种模式广泛活跃于整个广东地区的高校之间。
深圳到广州25-30元、深圳到珠海30元、深圳到湛江120-150元.....如果有“会员”还能再便宜一点。比正规车站要便宜的低价,相对“自由”的上下客地点,以及QQ短信的线上订票模式,使得这些“高校旅行团”受到学生党的热捧。
所以,它们除了是湛江茂名等旅客的回乡大巴,更是珠三角大学生情侣们的“鹊桥”。
再也见不到的“卧铺汽车”
长途大巴的外观车身上,总有大大的“VIP”“金龙”等LOGO。
在那个高铁还没有开通的年代,卧铺大巴是深圳人又爱又恨的存在。因为除了绿皮火车外,外地人来深圳竟然可以实现躺在车上睡一觉,睁开眼就到了追梦之地的“快感”。
可但凡坐过卧铺长途汽车的深圳人都会对那一股“酸爽”印象深刻。
狭窄的床铺和过道,洗不掉污秽的被子,烟味/脚臭味/呕吐味/厕所味混杂在一起的空气,头顶一直循环播放着老式港片,在阴暗摇曳的环境中,人蛇混杂,财物丢失等纠纷也时有发生。
除了舒适性不佳之外,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卧铺大巴经常伴随着安全隐患。所以在 2021年,深圳宣布100%淘汰全部卧铺及57座以上营运客车。卧铺长途车,在深圳正式驶入终点。
03
是终点,也是起点
对于一辆大巴来说,到了深圳就是它的终点,但对于乘坐它来到深圳的人而言,这就是新生活的起点。
80年代初曾经颠簸十几个小时从老家坐车来深,第一站就是东门汽车站,现在只能说已经停留在记忆里了,而我也成为了所谓的深二代,我儿子也成为土生土长的深三代了,时代的更迭,也许就是一瞬间。
——金福瑞云
当年我和我老婆拍拖,她在侨社坐车回广州,我是一路跟着车尾跑直到车消失在路口。
——摄影--萝卜甘
80年代初曾经颠簸十几个小时从老家坐车来深,第一站就是东门汽车站,现在只能说已经停留在记忆里了,而我也成为了所谓的深二代,我儿子也成为土生土长的深三代了,时代的更迭,也许就是一瞬间。
——金福瑞云
当年我和我老婆拍拖,她在侨社坐车回广州,我是一路跟着车尾跑直到车消失在路口。
——摄影--萝卜甘
记得第一次从深圳搭大巴回去台山,在虎门大桥塞了12个小时。
——小黄吖
到深圳游玩,认识了她。以前带她回佛山玩就是从侨社坐车,后来有车了之后就再没去过侨社,转眼十年已和她结婚定居深圳,满满的回忆。
——ivanw
记得那会儿2005年,13岁,从深圳回潮汕老家,爸爸带我去车站坐车,大包小包,还买了一个泡面在车站里泡给我吃,至今还记得爸爸去买泡面冲好热水,笑呵呵拿给我的表情。一下17年了。
——卢灿城
记得第一次从深圳搭大巴回去台山,在虎门大桥塞了12个小时。
——小黄吖
到深圳游玩,认识了她。以前带她回佛山玩就是从侨社坐车,后来有车了之后就再没去过侨社,转眼十年已和她结婚定居深圳,满满的回忆。
——ivanw
记得那会儿2005年,13岁,从深圳回潮汕老家,爸爸带我去车站坐车,大包小包,还买了一个泡面在车站里泡给我吃,至今还记得爸爸去买泡面冲好热水,笑呵呵拿给我的表情。一下17年了。
——卢灿城
当年的打工,福永,沙井,西乡,罗湖车站是我每次往返深圳与故乡的唯一出行方式,想着当年左手一个蛇皮袋,右手一个大拖箱,背上一个大背包,心里是无比感叹。虽然好多年就没有去过汽车站了,但那份难忘的过去依旧深埋心里。
——吴贵平
福永汽车站,整个青春的记忆,每次回家必须到那坐车,直至高铁出现。虽然现在不再选择汽车作为回家的交通工具,但只要去凤凰山回来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总喜欢在那座天桥走路回下十围,总想去瞧一眼福永这座不起眼的客运站。
——Linda
当年的打工,福永,沙井,西乡,罗湖车站是我每次往返深圳与故乡的唯一出行方式,想着当年左手一个蛇皮袋,右手一个大拖箱,背上一个大背包,心里是无比感叹。虽然好多年就没有去过汽车站了,但那份难忘的过去依旧深埋心里。
——吴贵平
福永汽车站,整个青春的记忆,每次回家必须到那坐车,直至高铁出现。虽然现在不再选择汽车作为回家的交通工具,但只要去凤凰山回来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总喜欢在那座天桥走路回下十围,总想去瞧一眼福永这座不起眼的客运站。
——Linda
在飞机、高铁都不甚发达的年代,长途大巴是个难以替代的存在。
在迎来送往间,在翘首以盼与挥手注目的等待中,它们一次次见证着每一个人的远方与归期。
然而纵观全国,各大中小城市的客运站都进入了寒冰期,广州的流花车站、东莞市的长安汽车站,虎门中心客运站等著名客运站,都相继关闭。
长途客运也曾有过黄金时期,为深圳贡献过自己的力量,把一批批追梦人送到深圳这片热土之上。
长途大巴消失了,但大巴车还没有消失。
如今在深圳,我们看到